穿成渣攻宠夫郎[种田] !此为防盗章 但因为这座山土质极好, 很适合农作物生长, 山上又全是耕地。
而有些人家的房子和地并不在裂谷的同一边,所以人们就在三岔山裂缝最窄的地方, 也就是三岔嘴架起了一座木桥。
这座木桥的地方, 是一个丁字路口,下面是一条路,到三岔嘴分成了两条,分别走向三岔嘴裂谷的两边。
这些年三岔嘴也不是没人掉下去过,但救上来后基本不是残了就是废了。
这在靠苦力吃饭的农村,比死了还有可怕。
想到这里, 薛文瀚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 脚下的步伐也越发走的快了。
快的那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,薛文瀚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, 吓得那几个人以为是遇到鬼了。
在快走到三岔嘴的时候,薛文瀚听到了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连忙抱着哭的没声音了开始打嗝儿的苏豆子走了上去,然后就看到几十个人围在一个地方, 叽叽喳喳的说着话, 期间还有人大喊:“大家都小心些,往后站,可千万别挤,这地方这么危险的,挤掉下去了怎么办?都往后, 听到了没有, 都往后啊……”
“安哥儿, 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。”
“是啊,大川他们很快就来了,来了就拉你上来。”
也不知道里面说了啥,又有另一个年老沉稳的声音喊道:“对,你还有豆子呢,可千万不能放弃,很快大川他们就来了,到时候就让你明哥他们把你拉上来,好孩子再坚持一会儿,大伯不会让你有事情的。”
“大爷爷。”苏豆子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声音,还隔着老远就带着哭音喊道。
“我怎么听到了小豆子的声音了?!”
“我也听到了。”
“大爷爷,我在这里。”苏豆子喊了一声。听到苏豆子的声音,人们纷纷转过身来,然后就看到了苏豆子和抱着苏豆子的薛文瀚。
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薛文瀚“变好”的事情,看到薛文瀚脸色都变了,吓得纷纷向后退去,这一退差点就把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挤下了悬崖。
又一阵兵荒马乱。
不过这兵荒马乱并没有影响到薛文瀚,薛文瀚在人们让开的路上走过去,走到苏豆子嘴里的大爷爷,白杨沟的里正——苏世平的面前。
“豆子,你怎么来了?!”看到苏豆子,苏世平的脸色一变,那个天杀的告诉豆子的。哎呦,我可怜的豆子,怎么还和这个天杀的一起来了?!看到薛文瀚,苏世平的脸色更难看了,但当初渣攻教训他的记忆太过深刻,苏世平也没敢说什么,只对苏豆子说:“豆子,来大爷爷这里。”
“大爷…嗝…爷,我…嗝…我要看阿姆。”苏豆子哭的打着隔了,嘴里还一遍一遍的喊着“阿姆。”喊的人听了心里难受。
听他哭了一路的薛文瀚就更别说了,安慰了他一句:“豆子别哭了,爹爹现在就下去救你阿姆,把你阿姆救上来,别哭了,乖。”说着,还替苏豆子擦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泡,把苏豆子递给苏世平:“麻烦你了,看着他点,别让他到边上来。”
薛文瀚混球的形象太过深刻,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把苏世平给弄懵了,不仅苏世平,其他的人也是,还有些惊恐,惊恐过后又面面相觑。
不能明白。
薛文瀚也没打算跟他们解释,跟苏世平说了一句后就将苏豆子递了过去,不顾苏豆子嚷嚷着他也要看阿姆,嘱咐了一句:“看好他,别让他到崖边来。”
然后就从人们让出来的路上走过去,走到崖边。
薛文瀚低头看了一眼,惊讶的发现……苏日安并没有掉到崖底,而是被背上的背篓给卡在了崖下三四米深的地方。
而在他脚下,刚好够不到的地方,有一个很宽的台阶,难怪那些人要拿梯子,薛文瀚了然的点了点头。然后就听到苏日安说:“是豆子来了吗?”苏日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难,像是被卡住了一样,还有些虚弱。
不过看他被悬挂着的样子,大概也能猜到。
薛文瀚回了他一句:“嗯。”说完又道:“我也来了。”
听到薛文瀚的声音,苏日安下意识的抬头,但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的脑袋能动的范围不大,并没能看到薛文瀚。
薛文瀚看出了他的意图,连忙阻止他:“别动。”说完又道:“你再坚持下,我现在就下来救你上来。”
“你别下来!”听到薛文瀚的话,苏日安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就流出来了。
心里也有些急。
薛文瀚是比其他的人厉害些,可这地方……这么危险的,还有蛇,那里是厉害就能说下来就下来的,要是被蛇咬了……苏日安下意识的动了动右腿,发现已经快没知觉了。
心里有些急,又没忍住说了一句:“我没事,你别下来。”
“放心,我说下来肯定是有把握的,别担心。”薛文瀚低头往崖底看了一眼,总觉得崖下面有什么东西,但因为天色有些晚了,看的不太清楚,薛文瀚也没就放在心上。
好歹当了几年的兵,再加上渣攻这身体不错,以前也没少经历这样的危险,所以……这点距离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事。
难的是如何安全的把苏日安从背篓上弄下来。
又瞅了几眼,大概确定了个方案后,薛文瀚下了崖。
薛文瀚这一下去,安静了半天的崖边顿时就炸开了。
人们都惊讶的张大了嘴。
什么时候薛文瀚这么心疼苏日安了,前几天不还恨不得打死苏日安呢吗?
怎么……?
薛文瀚有些惊讶。
看薛文瀚出来,苏日安连忙拄着木棍站起来,问薛文瀚:“你没事吧?”
这还是苏日安第一次关心自己,薛文瀚心里一暖,感觉不错,“嗯”了一声,刚想说:“没事。”就听到苏日安说:“要是没事的话你能不能去大伯家把豆子抱回来啊,我不太方便……”
说着苏日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。
去大伯家大伯肯定要问东问西的,说不定来的时候还会给自己东西,到时候大伯母又要不高兴了。
薛文瀚:“……”
合着刚才不是关心他啊。
白高兴了。
不过,豆子还是要领回来的,“嗯”了一声,薛文瀚嘱咐了苏日安一句:“你去屋里,别在外面呆着了,等我把豆子抱回来咱们就吃饭。”
天已经晚了,再不吃就看不见了。
苏日安“好”了一声,看着薛文瀚披散在肩还滴着水的头发,犹豫了下,后提醒薛文瀚:“你要不……把头发扎一下?”这样出门太失礼了。
尽管薛文瀚是个汉子。
听到苏日安的话,薛文瀚楞了下,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,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笑了
“忘了。”
忘了他现在也是有长头发的古代人了。
说了声“我进去扎下”,薛文瀚折身回了屋子,找了根与衣服相匹配的发带,将头发大概固定住。
出来后,对着尚还站在门口的苏日安说了句:“我去了,你回屋吧。”后在苏日安的注视下离开了院子。
薛文瀚走后,苏日安就拄着木棍一条一条的跳进了他和苏豆子现在住的房间。
不太想出去。
一出去,福婶殷勤的让他很不自在。
还不如待在屋子里,等薛文瀚回来再说。
薛文瀚去的快回来的也快,主要是他并没有到苏世平家,在路上就碰到了从山上下来的苏世平以及一众的人。
看着穿着锦缎长衫,松松散散扎着头发,面如冠玉,与刚才在山上完全不同的薛文瀚,众人一愣。
还是苏豆子先反应过来,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声“爹爹”
薛文瀚扯开了笑,“哎”了一声,走过去问苏世平问了声好,从苏世平的手中接过了苏豆子,后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的苏五牛,问:“没死吧?”
苏世平被他问的给气笑了。
有这么问的吗?
不过还是说道:“没,不过活下来估计以后也残了。”残了也好。
苏世平是一点也不为他难过。
略略还有些高兴。
虽然作为里正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,但是……控制不住啊。
他就是很高兴。
像苏五牛这种混球,如果他不是秀才他早就把他赶出村子里了,偏偏人家是秀才,他一个小小的里正也没资格赶人家离开,这回好了。
残了。
看他以后还如何作妖。
现在赋税重,几乎占收成的两成,有时候甚至更多;苏五牛是个秀才,名下的田产不用上税,那几个老头肯定不会让他死。
但不让他死,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。
以后有他苏五牛受的。
叫他以前那么欺负豆子。
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。
把苏世平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,薛文瀚笑了下,也没说什么,他能理解。
就苏五牛以前的所作所为,村子里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。
想让他不好过的人更多。
包括苏日安在内。
想到这里,薛文瀚就想到刚才崖下他问苏日安有什么声音,苏日安面无表情的说没有的话。
没忍住笑了。
后薛文瀚抬手,揉了揉怀里苏豆子软绵绵的头发,对着众人说了句:“苏五牛就交给你们了,我先带着豆子回去了。”说完又跟苏世平说了两声。
让苏豆子和苏世平以及一众的村民们道了别,抱着苏豆子回到了家。
家里,福婶已经做好了饭,见薛文瀚进门,问了声:“老爷,饭好了,现在要吃吗?”
薛文瀚“嗯”了一声,让福婶将饭菜端到餐桌,自个抱着苏豆子进了门。
一进门,看不见福婶了,苏豆子就偷偷的趴到他耳边问:“爹爹,他们怎么还在咱家啊?不回去睡觉吗?”
薛文瀚被苏豆子的话给弄笑了。
白天说的有板有眼的,还以为他明白了。
原来是个小南郭啊。
薛文瀚将福叔和福婶以后都住在他们家的话跟苏豆子说了一遍,也不知道小家伙听懂了没有,脑袋倒是点的特别勤快。
一问明白了吗,就说明白了。
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。
刚进门,苏日安就从里面出来了。